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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不想死。

就在這時，他胸口一痛，一股熱流在四肢流走。

「啊啊啊！」

「砰！」

浴桶被強大的妖力震得粉碎。

柳珏站在一片狼藉中，身上不染分毫，就像是雪中的松柏。

沈白趴在地上，小小的身軀在顫抖。

「師尊……」

動物的本能趨利避害，多年的流浪讓他很清楚，眼前這個修者是他反抗不了的存在。

可是他的雙腿好疼，像是有萬千刀子在割，血肉好像在重建。

他只能無力的趴在地上低吟。

「唔……師尊……」

雙腿漸漸併攏，化作一條又長又白的蛇尾，雪白的鱗片在暗處流轉著耀眼的光芒。

柳珏揚眉，手指一點就將人給定住，蹲下後就被這一身的妖氣給熏著了。

「嘔~」

他掩鼻，儘量不表現的嫌棄。

本是半人半妖的血統，平日裡沒有受到刺激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看不出什麼。

可一旦受到刺激妖化就會控制不住妖氣四溢，這要是被修士發現，絕對不會放過這樣好的一個爐鼎。

不像純妖血脈，雙修損害修為。

也不像人族雙修講究互惠。

半人半妖的血脈，輔以功法讓靈氣在其筋脈之中遊走一番，可讓靈氣溫順精純，這功效是無數修者想要的。

柳珏手指一動將人提到眼前。

「你是半妖。」

沈白身體又是一顫。

「我不是……我是……師尊，不要殺我。」

所有的言語最後都變成了求饒，這是他活到現在唯一自保的法子。

他將白色的尾巴捲成一個圈，又因為太重想要尋求支點，尾尖悄悄纏上柳珏的腰。

柳珏清冷的眉眼露出一絲不耐煩。

「本尊不喜歡聽人說謊。」

「師尊，我不會傷人，別殺我。」沈白小心翼翼地去夠柳珏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