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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老夫人也杵著拐杖上去交代了幾句。

喝了一碗送行酒之後，大軍出發。

接連好消息傳至宮中，程明潤已經做好了要大賞特賞的準備，卻迎來了蔣承賀戰死的消息。

「什麼？」程明潤從龍椅上站起來，看向下邊渾身是血的信使。

信使強忍悲痛：「將軍中了敵軍圈套，死無全屍。」

程明潤傷心惋惜的同時還關心著邊關戰事：「現在不是悲痛的時候，蔣家的撫恤事務，禮部尚書擬出章程給朕過目，明日早朝，朕要從你們口中聽到下一位將軍的名字。」

朝中不是沒有將軍，反而很多將軍，但是不是只有邊關這一個地方需要打仗，很多將領在某個地方打仗厲害，貿然去了其他地方便猶如失去了雙臂，無法施展。

而上任鎮守邊關的老將軍已經八十歲了，帶出了蔣承賀，萬萬沒想到蔣承賀年紀輕輕便沒了，打了個程明潤措手不及。

柳鳴玉聽聞蔣承賀死了很是唏噓。

本來想去蔣承賀家中悼唁但是，但是半道遇上了柳家的人。

柳母將柳鳴玉好聲好氣的請進了柳府。

柳鳴玉不想跟這幾個廢話，直接問：「你們想幹什麼？」

柳母手在衣擺之上攪了攪，低聲說：「有件事，你兄長想求你。」

柳珏挑眉，她怎麼不知道她有什麼好求的，她不說話，只看著柳母。

最後是在屏風後面偷聽的柳去疾實在沒有辦法，自己跑了出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我想去投兵，想去邊關你帶我去，我會彌補你，絕不會丟你的人。」

柳鳴玉已經確定會去邊關，而跟她一起去的是程元白，太子親征。

「你想去就去，不必經過我的同意，還是說你擔心我使絆子？」

她看著兩人的神色，見兩人眼神閃躲，她想對了，這兩個人把她當成是小人，以為她會公報私仇。

不過她能理解，邊關戰事不是兒戲，若是她要使絆子，柳去疾很可能會不來。

「你去便去，我不會攔著，也不會使絆子，我也不會與你兄妹相稱。」

她將所有的話都講開了，她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犯殺孽。

「我一言九鼎。」

「今日便到這裡，我去蔣家弔唁，不再多言了。」

柳母見柳鳴玉要走，追了兩步，最後停在門口。

風輕輕的吹著。

「鳴玉，若是方便，回家吃頓飯吧？」

她想在柳鳴玉出發前，給他們兄妹倆做頓飯，此去兇險，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

柳鳴玉只停了一瞬間，很快恢復了步伐：「不必了。」

隨後她上了馬車，不看身後之人一眼。

柳母捂著嘴，眼淚無聲的滑落，這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怎麼會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