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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草稿暂不名（第1页）

明山很久不去见志云。他一心挣钱，想从困境中走出。在一间地产公司老总陈建生和营销经理蔡秋姐的帮助下，明山终于接下一单广告业务，有了一些经济收入，也有了起死回生的转机。在这一段时间，一个叫梦真的女子老打明山的电话，提出和明山见面。原来梦真在搞网恋，一次网络差错把明山的手机号误输入梦真的网络，梦真误以为明山是她网友，明山多项式次解释说不是。梦真说：不管是不是，既然认识了也是缘份。她一直要求与明山见面，只是明山一直拒绝。

我们谈了这么久，你也不主动提出和我见面？梦真多次在电话里说。明山不明白所以，一时沉默。过会儿没出息听见梦真的声音，不由挂断了电话。

明山本想离开金色阳光，虑及程莲一个弱女了开间公司多不容易，自己也需要一间公司真诚地合作，便想：周华、李小狗、汪小鸡要赶我离开，我偏就不离开！因此明山每天还是在那栋商住楼出入。尽管那栋楼出现了张松森和王八那样的强奸犯保安，保安的脸色还是原样，对进出的人们丝毫没显出应有的

热情。有的保安总是眯缝着眼，一幅刁钻的鬼样儿。他们看人的眼神，凡进出大厦的人，仿佛个个都是小偷或别的犯罪嫌疑人，需得他们严正地审视，而他自己不是把门大将军，到少也是如来佛大菩萨。明山知道，他们绝无如来佛大菩萨的慈悲，个个心怀恶意，把别人也都想像成恶人，在楼上居住者自然也是恶人，有钱买房，不是杀人越货就是偷淫侮盗，卖身得钱。当然也有良善的保安，不管衣着华丽光鲜还是朴素的人进了同，他们都善面微笑，点头致意，绝不刁难任何一个自己看着“不顺眼”或太抢眼的人。

明山就这样和世间古怪和不古怪的人接触，他自觉不怪异，说话也平和友好，反而被人说得怪异了。当然最主要是和周华和文员汪小鸡的冲突。明山要求设计，周华总是偷懒。明山要先做一个户外广告施工图，再做一个大的策划设计方案。周华意是报怨：你一天就事多，害得我想轻闲一会儿都不行！明山不语。周华又道：施工图也要我做？这样有小儿科！看来我要请个助理了！明山仍不语。周华道：你至少要请我吃饭。明说：不！周华眯着眼看明山：要我帮你做设计不请我吃饭？

公司给你开了一份工资，你在为公司做设计，也在为你自己工作，确切地说，你在为你那份工资做事。

拿人钱财替人销灾。我才不干这样的事。你这么小器，连餐饭也不请我吃，我绝不会给你做设计！周华说，把明山画的设计施工图揉成团扔进字纸篓，打开电脑继续上网。李小狗依在周华身边冷眼观战，此时用一根牙签刺同华的胸脯。周华一愣，见是李小狗，便又嘻嘻笑，用拳头去砸李小狗，嘴里呢喃：我的小狗呢，我的乖乖，我的肉肉！拥住一团，你啃我咬，很快又手拉手一同躲进男女混用的厕所半天不出来。

明山恶心。他不知程莲一天究竟在干些什么。程莲很少进写字楼。写字楼如此一团糟程莲一点也不知道。明山本不是个喜欢打小报告的人，万不得已向程莲讲起，程莲不明事理，反说明山不是。

你不是老板，也不是老总，仅仅是公司一个业务员，程莲说。好像明山自以为是，以老板或老总身份自居。明山怔住。但他想了想又说：我现在明白清楚地向你建议：要换一个设计师！要换一个文员！还有那个李有林——，他们都叫着李小狗，一天究竟在公司干些什么？他就是不领工资，也不能防碍他人工作！明山语重心长，程莲却不耐烦：行了行了！我自己的公司我还不知道！你把你自己的业务做好便是了！

没有一个好的公司，或者公司全员不协作配合，我一个人怎么能做了业务？

既然你知道，你就不要再说了。你自己要和他们搞好团结。怎么能搞得公共卫生司人人都讨厌你！

人人都讨厌我？！包括你吗？！明山非常奇怪。程莲笑，说：明山，你很有苦难言能耐，人又勤奋。我觉你是不是不会处人际关系？

你叫我怎样和他们处好人际关系？公司里正常甚至是努力工作的人反而不会做人处事？因为公司是一个整体，我要努力工作，也要求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完成一项甚至某几个项任务，而他们不愿意劳苦，不愿意为公司出力，不愿意多做事情，就污蔑我攻讦我，反而说我不会做人。我不知道世上“职业道德”四个字什么时候被人忘得一干二净了。而李小狗那类每天买一包豆腐干牛肉串诓着二十六七的“亮女”“小妹”打情骂俏不做正事反而防碍别人做正经事的人倒会处关系会做人了。我不明白你这公司怎样久地维持下去。

后一句话让程莲很不高兴。她不由又拧紧了眉，盯牢明山：你说我公司维持不下去？我公司开了五六年了。好歹我也买了几套房有那部几十万元的车。至于银行的存钱，我想我肯定不会比你少。明山笑，继而又生气道：那是你能耐！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太辛苦而他们都在耍弄你利用你背判你！

我是这个被人耍弄利用背判的命！你不要说了！不知明山以说错了什么话，点到程莲哪处敏感的痛穴，程莲更加生气。明山只好打住，看看程莲，说：我也是为你好。程莲不语，明山转身快步地离去了。

明山的设计要求并不复杂，就是周华平时经常做的上手活，甚至明山画的施工图周华只照着手电脑描描，明山等了一周，也尚好拿到一张电脑打印图稿，客户已打电话崔了明山很多遍。而文员汪小鸡，天天在上网，一周内也没把明山起草好的文案用电脑打印出来。明山非常生气：你今天加夜班也要给我赶出来！

凭什么？我不会给你加夜班？周华说。汪小鸡盯着明山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是老板？还是总经理？你仅仅是个业务员而已。明山说：我是业务员，在公司当然没职没位。但我们既然在做这份工作，就应进到我们的职责。心里想：我才不像你们，没有一点职业道德。

周华嗤一声笑。李小狗帮腔：什么职责？我知道你想说我们没有职业道德。这二年谁还讲什么道德？

道德算什么东西？！这二年钱才是一切！这二年还谈道德？我看你真是白痴！李小狗说着站起来，拍着自己的胸脯：看老子，赌运好！每天夜里赌博，赢上几百上千元！老子每天在公司玩又怎么样？！那像你这白痴，不会搞钱，跑来和我情人吵架！

周华立即挽住李小狗的手：是呀是呀！我的情人小狗狗赌博能赢钱，所以就是好狗，我当然喜欢能搞得钱的小狗狗了，哪怕他去偷去抢，能把钱抢回家，不被警察抓住，也是他的本事。说着，在李小狗脸亲一口。李小狗哈哈大笑。

纯恶心，不想和他们多说话，便沉默。

听说你是采花大盗。可是你采不了我，我现在属于有钱的李小狗，哪怕他的钱不多，但总被你强。李小狗年龄比我小，实际他是我的帅哥，母鸡周华盯着纯说。

明山说：你还是快点把设计图给我做好吧！纯回答周母鸡道。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汪小鸡汪壮丽突然说。

汪小鸡说话声音真如鸡叫。这也是公司里李小狗他们叫他汪小鸡的原因。纯才到这间公司，一时还弄不清他们所有人的姓名，只听得他们叫各样的外号。纯觉得他们虽然活跃，但是也太不严肃了。对于汪小鸡汪壮丽、周母鸡周华、李小狗孛友林这些人，纯一直有些恶心。但他知道和他们搞僵了不好，便开玩笑说：我不是东西，是人。同志们，讲点职业道德好不好，不要这样打击我。

嚄，我们没有职业道德，你有？我看你就不是什么东西！汪小鸡汪壮丽又说。

纯倒不明白究竟谁是东西谁不是东西了，也不想和汪小鸡汪壮丽类素质低下的人说话。但是他们偏偏要欺侮他。

我也这样认为，李纯你的确不是什么东西！母鸡周华说。

管我是不是东西，你快做你应该做的事吧，纯说。

李小狗李友林围抱住母鸡周华的肩，说：我们的周母鸡，难道不知道她该做什么，要你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来指教？

周华用手抚了下小狗李友林手和脸，说：我和我们小狗狗还敢做爱呢，还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做。

纯和周园当时都在心里骂：真是恬不知耻！

纯正要回敬，周园话了：纯，你不要和他们说好吗？

周园想：在这儿，他们几个都很邪恶，你虽属于正义的一方，但你势单力薄，当然很有些正不胜邪。

周园个儿不高，但人漂亮，说话也温和，关键是心灵美。她和李芳、李兰都会站在纯一边，同时也非常讨厌自称母鸡的周华、汪小鸡汪壮丽和李小狗李友林。她们明白程莲不炒他们鱿鱼的原因。他们和程莲的冷战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她们不明白他们与纯过不去，实际还有孙二娘的功劳。

也许周园她们想透和看透了一些事情，也总会把一些事处得圆滑些，或者根本就对母鸡周华、汪小鸡汪壮丽和李小狗李友林他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纯从自身和程莲公司利益考虑，说：如果一个公司员工都不在做事，整天都要用95%的精力来维持人际关系，这个公司距关门也不远了。

汪小鸡汪壮丽、母鸡周华、李小狗李友林立即抓住纯的辫子，三人几乎同时指着纯：啊，你说程莲的公司要倒闭开关门了！

纯知道这些人缺德又无耻，便不再理会，否则便是自己2oo%的错。周华不给他做方案，程莲又不听其建议，他只好独自出门去了。而程莲到公司来时，汪小鸡汪壮丽和母鸡周华又同时去告“御状”：李纯说他根本不是来做业务，把公司做大，而是要把公司搞垮，搞关门！

程莲最初有点惊讶，瞪大眼，继而又想：你们算什么东西！因此装着没听见她们的话。她们便在心里对程莲更加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