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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尹念雲心虛地低下頭，將黑貓貓送到項鳴手中，項鳴一手摟著貓，一手給浴缸放水。

「你也要洗洗。」項鳴看著尹念雲身上的沾著的墨跡道，「洗完再泡個澡。」

尹念雲把頭低得更深了。

夜半很安靜，只能聽到嘩嘩水聲，和窗戶縫隙飄進來的風聲。

「對不起項先生。」尹念雲泡在熱乎的浴缸里，臉紅撲撲的，主動招了，「我不該半夜不睡覺。」

其實不是露娜愛晚上瞎跑出去，而是他這個主人晚上睡不著，經常晚上不睡覺偷偷溜出去。

項鳴在外給貓烘乾，問道，「你失眠了嗎？」

尹念雲想了想，「好像是。」

他晚上不怎麼犯困，在床上躺著幾個小時總也睡不著。露娜是個夜貓子，晚上也不愛睡覺，特別活潑鬧騰，於是一人一貓一拍即合，經常大晚上溜出去。

上次不小心被劇組的人撞到了，好像還把對方嚇暈了，這次又遇到了那個自稱是他二哥的人，還被項先生發現了他溜出去的事。

尹念雲思量著，以後晚上還是乖乖呆在房間裡的好。

項鳴：「難怪白天那麼沒精神。」

露娜清洗乾淨了被放下地，她好像也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一溜煙鑽回窩裡沒再出來。

尹念雲慢騰騰地在浴缸泡著，想到項先生還呆在房間裡，於是一拖再拖，泡到水溫泛起涼意

「再不出來，是要在裡面泡到長芽嗎？」

項鳴的語氣帶著調侃，但尹念雲沒有感到輕鬆。他輕嘆了口氣，認命地從浴缸里出來。

項鳴看見尹念雲就這樣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徑直朝床上走去，大有一幅就這樣鑽回被窩的模樣，他無奈嘆了口氣。

「過來，我給你吹吹頭髮。」

項鳴不懂怎麼伺候人，但幾個月時間，再怎麼不會都熟練了起來。

尹念雲像鵪鶉一樣縮著，只敢通過鏡子悄悄地看項鳴一眼，看了一眼再偷看一眼。好像項先生沒有那麼生氣了？

「我以後真的不會在晚上亂跑出去了，項哥你彆氣了。」

「我哪裡生氣了？」這小動作都落在眼裡，項鳴被氣笑了，胡亂蹂躪了幾把手中的毛絨絨的腦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尹念雲睜大眼，「高興？」這他就不理解了。

項鳴嘴角噙著笑，「你越來越會唬人了，小騙子。」

尹念雲聽得一肚子疑惑，他經常說謊騙項先生嗎？沒有的吧。

真是冤枉，他記得自己好像只騙過一次還是兩次，尹念雲努力查閱有限的記憶，實在沒找到多少罪證。

「我沒有。」他只得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