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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第1页）

来了来了来了，电视剧里的经典片段。

于鱼在心里惊叹，小说居然真的来源于生活，他一直以为这是瞎编的呢。

坐在位的秦夫人没想到底下这个看上去就穷酸的小子居然也呆愣愣站桩似的站着，一点没把他放进眼里。被亲儿子不放在眼里就算了，于鱼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这样忽视她，真以为赖上秦忱了就可以为所欲为？

秦夫人站起身，一步接一步走到于鱼面前，眼含讥讽，“你喜欢秦忱？”

不等于鱼张嘴，手心就被某人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于鱼忍住看向秦忱的动作，点头，“……是。”

“那好，你跟我说说，既然你这么喜欢他，喜欢到钱也不要，那你喜欢他哪儿？”秦夫人单手挑起于鱼下巴，让他被迫和自己对视，审视的目光毫不掩饰落在于鱼脸上。

秦夫人虽然没有秦忱那样强大的压迫感，但是她好歹也在秦家当家过一阵子，也算得上个女强人，至于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目光短浅，那可有来头可说。

但于鱼此时可没有什么心思想这个，他对上秦夫人那双眼睛，在心里尽力措辞，“秦忱他，他虽然偶尔喜欢逗人，会表现出恶劣的性子，但是，他本性善良，待人处事也完美成熟……”

整个大厅在于鱼吐出那句“本性善良”的时候就突然变得寂静无声，连秦忱都有一刻没绷不住脸上的错愕。

善良？

秦牧的嘴角抽搐着，从秦忱出生以来，还是头一次被形容成善良。然而秦忱实际上是什么人呢，性格恶劣，不通法律，全靠违法后的麻烦压下本质里猖狂的犯罪因子。

刚出生时也不是没人宠着他，但是才三岁的他就可以将一只猫丢进水里溺死，从此之后，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包括秦夫人。

不过……

猫被溺死的事情不是没有疑点，但那时秦夫人未曾去深究，流言蜚语也不曾阻止，直到事情在宅子里传遍时，她再回头已经没有人在意了。

想到这里，秦牧笑了，他也走下来，站到秦夫人旁边，看着已经被拉到秦忱身后的于鱼，笑容温和：“小忱善良？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嘛，不过别怪叔叔瞒着你，小忱小时候可不是什么乖孩子，皮得很，如果是因为善良喜欢他，那你的喜欢也太过浅薄了。”

见秦牧往童年暗示，秦夫人也想到了这点，脸色缓缓苍白。

同时，被握住的手上传来没有克制住的力道，很痛，但仅有一瞬。

于鱼敏锐察觉到秦忱的不对劲。

就像深藏在这副上成外貌下的浓浓戾气在刚才一刹那突破界限翻涌而出，暴戾，失控。

于鱼捏了捏秦忱的手指以示安慰，这时候他倒是不害怕了，挺直腰杆对上秦牧的视线。

“谁小时候没皮过，我以前还砸过电视机呢，我喜欢他对我表现出的善良，喜欢他偶尔的毒舌，更喜欢他时不时的恶劣，这一切我都喜欢，没有用小时候的某件事一杆子打死现在的他的道理，我想您作为叔叔……”于鱼停了一下，转头看向秦夫人，“作为母亲，会比我更加明白这个道理。”

这个问题问下来，三个人都沉默了。

其中最为讶异的莫过于秦忱。

仅仅在秦牧吐露出的一点信息中，于鱼就能抓到重点，并且成功反问回去，让两人都下不来台，这样敏锐的洞察力……

秦忱垂眸看着两人始终牵着的手，想起刚才被轻轻捏了下的指尖。

于鱼。

他确实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个人了。

于鱼从头到尾表现出的东西都出乎意料的矛盾，要说他是秦牧的人，却从未往他身边贴过不说，合同也是被逼着签的，而且这会儿居然还能当他的面下秦牧的脸，这种在秦牧想法里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计谋，他能忍下来？

事实上，秦牧完全不能。

所以他险些拽烂了自己的上衣。

秦牧恶狠狠的瞪着于鱼，刚才那副笑面虎的样子早已消失不见。

于鱼被他瞪得瘆得慌，怂怂的往秦忱身后躲，完全没有刚才那副嚣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