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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哲虽然一直没有明确表示什么，可他谈起纪尹的时候，他的语气里总会带着股缱绻的落寞，眼神里也盛满了怀念和向往。那是谈起喜欢的人时候幸福的神态，却因为求而不得而时时陷入彷恍。或许齐哲也不清楚自己想做些什么，他做的这一切也许只是单纯的希望她能过得好一些。

姚曳从厉玦那知道了，齐家虽然业大，但齐哲却不是掌权的人。这次，他帮纪尹弄出那么一大笔活动资金，费了不少工夫不说，恐怕他自己的那些股份都要赔进去不少。

真说的上是自损三千。

厉玦知道了这消息，神情十分微妙。却也只是淡淡的感慨了一声:“还真看不出来他能做到这个地步。”然后说完就一脸可惜的摇了摇头。

姚曳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齐哲这这种不顾一切的精神虽然让人觉得感动，但她跟厉玦都觉得他这么做不怎么值得。

纪尹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会回报他感情的人。以前的她就是这样，除了她在意的人，别人对她做什么她都会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姚曳再见到齐哲的时候，他做事的状态跟平常的他并没有什么出入，依旧是从从容容的跟曲燕聊剧本，跟演员讲每场戏要注意的事项。思路清晰，条理分明，掌控着大局。

唯一不对的地方，就是他没再跟她聊纪尹的事。姚曳不知道这是近距离接触后产生的失望感，还是因为他跟纪尹已经熟稔了，不需要在从她这里得到关于纪尹的讯息。总之在这次事情后，姚曳跟齐哲接触的机会少了很多。

她也不在意，这种时候她能少趟些浑水也是好的。

齐哲的电影很快就杀青了。庆功宴的时候，曲燕把她也一起带去了。姚曳觉得不太好意思，但齐哲注意到她的不安后，就安慰她，说就当是感谢她请他们喝了好几次饮料的谢礼。

因为姚曳常去剧组探班，所以跟这里不少演员都熟悉了。因为齐哲这次用的都是新人，所以大部分人相处起来都没什么架子。

“姚编剧，以后有了好剧本可别忘了我。”说话的人是韩桑，她总是一副开朗无忧的模样，大大的眼睛里总闪现出调皮的色彩。曲燕跟她说过这姑娘家里有些背景，跟林月的状况差不多，所以年纪轻轻就有许多的片源。不过她跟林月比起来，姚曳更喜欢韩桑一些。大大咧咧的开朗模样，好亲近的让人怎么都讨厌不起她。

虽然韩桑那么说，曲燕也是笑意妍妍的，说以后一有机会就先找她。但周围人对这件事的态度大多表情暧昧，其实想想也能理解，一个没什么名气的人，想要熬成名编剧，不知道要过多久。

因为庆功宴，所以姚曳不可避免的喝了不少酒。她也分不清是谁灌了她，反正喝到最后，她见了杯子就往嘴巴里倒。

曲燕看她涨得通红的脸，就让人倒了杯水递给她：“待会坐我车回去吧。”曲燕因为身体原因，所以没喝酒。她看着姚曳难受的样子，帮她推掉了不少酒。

姚曳虽然脑子昏昏的，但意识还没有完全糊涂。她摇着头，开口道：“不用了，他说会来接我。”

其实对于他的这个提议，姚曳本来是强烈要拒绝的。可他说不能放任她大晚上的在外面瞎逛，没法子，姚曳只能答应他，临走前还叮嘱他到时行事低调些。曲燕凑近她笑的暧昧：“果然有家室的人就是有福气，哪像我们这种孤家寡人还要自己开车回去。”

韩桑也热情的问姚曳需不需要送，姚曳摆摆手说不用，然后小姑娘就乐颠颠的跑远了。曲燕看着人活泼可爱的模样，又感叹了起来：“果然年轻就是好，你看那天真烂漫的模样，我看着都喜欢。”

说着，曲燕哀怨的揉了揉自己的脸。姚曳没好气的拱了她一下，醉醺醺的笑骂：“别乱说，我瞧着你就觉得挺美。你的风情，是这些小姑娘怎么学都学不来的。”

曲燕听了满意的戳了戳姚曳的脸颊：“果然会说话，嘴越来越甜了。”

回去的时候，曲燕跟姚曳齐哲是最后一批走的。齐哲虽然看着很文雅，但那酒量真的是一等一的好。他虽然是被灌得最多的，可样子比没喝多少的姚曳要好不少。这也没办法，她酒量虽然比一杯就倒的厉玦要好些，却也因为没机会喝酒，所以一直练不出来。

齐哲绅士的问她们需不需要送。曲燕表示待会她们自己能回去就拒绝了他的好意。齐哲听了只是笑笑，没有多坚持。

两人隔了一会才从出酒店出来。曲燕拉着姚曳往门口走。曲燕的车跟剧组的人一样，都停在后门那。

“我待会送你到正门那，你家厉玦会过来接你的吧？”

姚曳头低着，她这时候头涨得厉害，只觉得脚下的地一直在晃。对于曲燕的发问，她也能勉强的点了点。

两人刚走了几步，曲燕突然拉住了她。姚曳唔了一声，疑惑的问她怎么了。曲燕没答话，姚曳疑惑的抬起头，就见不远处车子旁站了两个人。竟然是齐哲和纪尹。

两人靠的很近，听到动静他们也朝她们这看去。齐哲眉宇间虽然有诧异，但神色还算自得，惊讶了一会后，还很友好的朝她们两个笑笑。

纪尹的表情从见到她们起就是冷冷的。她哼了哼，走上来对着姚曳上下鄙视了两眼。

“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说着她看向了曲燕，再转向她面露嘲讽：“不当明星助理改作编剧的跟班了，看来厉玦对你也不怎么样嘛，他那种性格可不是那种会放着自己在意的人吃这种苦头的。”

姚曳晕乎乎的，压根没把纪尹的话听进去。不过从纪尹的神态和语气上，她还是可以感受到她浓浓的恶意的。

曲燕蹙眉，她以前跟纪尹没什么深交，合作了几次也只觉得她只是个会演戏的漂亮女人罢了。既没觉得喜欢，也没有多少讨厌。可现在这幅嘲讽的姿态，她怎么看都觉得不爽。

“姚曳才不是什么跟班，她现在是跟着我学习，你少拿那副瞧不起人得眼神看她。”曲燕才不觉得说这话有什么不妥呢。她现在不过是个满身污点的过气女星，就算齐哲捧她也未必能回到原来的高度。不过退一万步来讲，她就算是又红了又怎么样？她在这个圈子浸渍了那么多年，靠作品说话，哪会怕这种靠吃青春饭的女明星。

纪尹愣了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曲燕会拿这幅护犊子的模样跟她说话。不远处的齐哲看情况不对，赶忙上来打圆场。

“好了纪尹，你不是还有事吗？走了，我送你。”

曲燕恨铁不成钢的的看向齐哲，哀怨的叹了口气。好好地一个上进青年，怎么就喜欢这种女人。

纪尹甩开齐哲的手，她看着姚曳，还想再说什么，却因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可等她抬头看见来人，才是真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曲燕见厉玦来了，心里一喜，还没开口，那人就急匆匆的上来，把她手边的人揽了过去。曲燕见自己被无视个彻底，也没不开心，而是默默地做起旁观者，看他们两个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