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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護著他。」周正思自然不信，「他早晚被你寵壞！」

「現在是中午，寵不壞。」6明黎小聲嘀咕了一句。

周正思起初沒聽明白，思索了一會兒，想明白了，用拐杖敲著地板，說：「你還敢狡辯！」

6明黎向周景清投去求助的目光。

周景清輕嘆了口氣，說：「爺爺，明黎是想給我補過生日，你們別吵了，我頭疼。」

周正思聽後，立馬溫和下來，說：「頭不舒服，是傷口疼嗎，阿榮，你快去叫醫生。」

柳榮剛應聲，周景清又喊住他：「不用了，讓我清淨會兒就行。」

周正思橫眉對6明黎說：「聽見沒，你消停點兒。」

6明黎根本不敢多話。

周正思想陪著周景清，但周景清知道他身體不好，勸他回去。

「爺爺，您回去吧，明黎在這陪我就行。」

周正思執拗：「他小子在這，我不放心。」

「周爺爺，您身體不好，還是回去吧。」6明黎也勸說。

周正思「哼」了一聲，數落6明黎：「你看你自己，昨天到現在，衣服都沒換，鬍子忒邋遢，看上去臭死了，我怎麼放心你來照顧病人。」

6明黎側頭聞了聞自己的衣服：「應該不臭吧？」

周景清這才意識到，6明黎已經守了他一天一夜了，他又轉頭趕6明黎。

「明黎，你先回去，休息好了再過來。」

6明黎癟了下嘴，沒應聲。

周景清說：「聽話，我可不想多一個病友。」

6明黎思考再三，說：「那我洗完澡就回來。」

周景清叮囑：「晚上8點再回來。」

6明黎見周景清滿臉嚴肅，只得答應：「好吧。」

周景清又叮囑：「讓秦江開車過來。」

6明黎聽話叫了秦江，秦江也很快就到了。

6明黎走後不久，兩名交警敲門進了病房。

交警和周景清談了點車禍事故情況。

「貨車駕駛員搶救無效，昨夜死亡，他本人無父無母、無妻無子，他的同事說他有心臟病，有可能是突發心絞痛，把油門當剎車踩了，才會撞了你的車，當然這是單方片面之詞，我們會仔細調查。你還記得車禍發生時的情況嗎？」

周景清根本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只說：「我從公司回來，走的都是往常回家的路線，被撞到後，就暈過去了，不記得當時的情況了，我能看看現場照片嗎？」

交警點頭遞給了周景清一張列印了照片的紙張，柳榮接過紙張，放在周景清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