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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叶荭流了好多血（第1页）

顾晶晶再也没有离开阁楼了，整天躺在狭小的床上，看着窗外叶荭在院子里肆意的奔跑，牵着她那条黑贝，满世界地咬人，差点咬到罗维。吓得付远之连夜将罗维送走，本想给叶荭换条温驯的狗，可叶荭一听要带走黑贝就又哭又闹，付远之只好作罢。叶荭也曾经嚷着要找她的玩具，都被付远之给转移了话题。目前看一切还算风平浪静。为了照顾顾晶晶的心情，付远之偶尔会让她跟顾衡视频，也许是因为心情好，顾晶晶渐渐地又胖了些，她很少想起付远之了。反倒是付远之几乎天天都会来看她，有时还会带点东西，开始是些小吃点心，但大多时候是付远之逼着吃完的。有时是新出的时装，顾晶晶有可以媲美模特的身材，和清纯如水的脸庞。那是和叶荭、付灵芝截然不同的美丽，是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付远之让她穿着那些时装，带着她上天台，这是她唯一可以去的室外，能呼吸道新鲜的空气，感受到自由自在的风。付远之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依然命她锁在阁楼里，她也乖乖地留下，只是整个人都跟以前不同了，眼睛越清澈，有时候付远之会觉得她某天就会随风而去。顾晶晶的目光里不再有付远之了，她不再面对他露出喜怒哀乐，就连看到顾衡，她面上也没有多少笑容，她偶尔会看点书，都是原本放在阁楼里的旧书。但她从来不在书上批注了，付远之记得以前她看书总喜欢写批注，一本书上差不多能写半本书的批注，她的语言很温和却又很犀利，总是一针见血。于是付远之有时候突然觉得，那个睿智聪慧的顾晶晶又回来了，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自己再也抓不住她似得。幕容炎经常来看她，他会控制不住作些很亲密的动作，她不反抗，也不迎合，只是面无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幕容炎在她生日那天，特意从她喜欢的蛋糕店买了个她最喜欢的蓝莓蛋糕，她也只是浅浅地尝了两口。“阮医生说不能吃太甜，会影响肾脏。”她似乎已经认命，自己养着叶荭的肾。“你是不是又想玩什么花样？”付远之无法忽略心底的不安，他不能忘了曾经的顾晶晶是多么骄傲，多么聪明。“我没有！”纵然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顾晶晶还是忍不住身子一颤，衣衫微凉。“我只是……”不得不甘心而已。顾晶晶低下头，不再说话，也不再看他。付远之知道，看她这样，心火一下子被勾了起来。这段时间他已经熟悉她这具身体了，就像上瘾一般，忍不住会来看她。他有时会忍不住自问，付远之你是不是爱上她了？这个疑问让他生气，他怎么可能爱上这个心机歹毒的女人。为此他在夜里狠狠折磨顾晶晶，他开始不让顾晶晶跟顾衡视频，他觉得那种散着母爱的顾晶晶，一定是假的，是一种欺骗他的假象。“先生，不好了，少奶奶从楼上摔下来了。”程嫂惊慌失措地嗓门传了上来，“先生，少奶奶流了好多血。”付远之流连在顾晶晶脸上的手指，瞬间失了温度，一把甩开顾晶晶，衣服都没穿就跑了出去。此刻阁楼的门洞开，如果没有顾衡，这是个逃跑的好机会。顾晶晶苦苦地一笑，又重新坐回窗台。“咚咚”很快付远之又回来，他红着眼睛瞪着顾晶晶。“你今天坐在窗台上挑衅叶荭来着？”“我没有……”顾晶晶叹了口气，今天天气好，她忍不住坐上窗台，确实看见了叶荭，不过叶荭应该没有看见她才对。“你还敢乱说，连程嫂都看见你故意挑衅她，你害了她的孩子还不算，非要害死她是不是？”付远之一把将她从窗台拖下来，一直出门，拖到楼下，丝毫不在意她身上被拖行出来的伤口。“荭荭失血过多，就用她的血，他们是一个血型。”付远之黑着脸对赶来的家庭阮医生说道。“付总，其实叶小姐是a型血，我车上的冰箱里有存货……”阮医生看着浑身是伤的顾晶晶，有些于心不忍。“就用她的！”付远之怒吼一声，吓得阮医生立刻住了嘴。顾晶晶心冷冷地一沉，刚刚升起来的一点暖意再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