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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樣，其他三人也露出意味不明地表情，剝開了包裹她的外殼，將自己的吻也落在她身上，一個個印子從指尖蓋到腳背，被衣衫包裹的地方更是數不勝數。

他們像共同分享食物的猛獸，或許正因為他們是同一個人，因此有著難以言說的默契。

……

屋內一片晦暗。

自從唐棠被鮫紗捆在這裡之後，這間房就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小黑屋，男人們從不開窗，又或者他們開過窗開過門，只是唐棠不知道。

她被蒙著眼，能行動的地方不過是床上的一畝三分地，他們倒是從不虧待她，吃喝用度無一不精，只是唐棠有點接受不了的是，無論唐棠想幹什麼，非得要過他們的手。

下床，要抱著；吃飯，要一勺勺餵；喝水，要一口口渡，就連每天換衣洗漱，都被他們親手伺候得妥帖極了，唐棠一開始還會覺得羞恥，到現在已經麻木了，想通之後就很快樂地開始享受不用給系統打工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到現在，她已經能指揮他們了。

就比如——

今天唐棠又被抱到桌前吃東西，她還是凡人的身體，不能辟榖。大約是天玄宗做飯的廚子換了個，不知為何，今天的飯居然是辣口，唐棠被蒙著眼餵了一勺，毫無防備地嗆住了：「咳！咳咳……水、拿水……」

不知道是誰遞給她水，這次倒是沒渡給她，唐棠抱著杯子灌下幾口，終於緩解一些，還沒等喘一口氣，忽然有人捏著下巴吻了上來，一邊深吻還一邊在她耳旁喘息著低聲問：「師妹，吻你的人是誰？」

——是沈流雲。這位清冷大師兄的聲線好似永遠溫和無波，此刻也不緊不慢，只是急促的喘息泄露了他的真實心情絕對不如聲音那樣平靜。

沈流雲喚她師妹，已經把答案透頂了，但唐棠沒法回答，為了防止她說出答案，時竟遙下了禁言術，禁止她說出他們的名字。

想到這裡唐棠有點生氣，掐了掐沈流雲的腰——師兄跟著時竟遙怎麼也學壞了！黑化的男人果然不可理喻。

沈流雲只是在她耳旁低低地笑。他抓住唐棠的手，道：「好痛……師妹還說愛我，分不清人的小騙子，該罰。」

唐棠沒有用力，沈流雲很明顯是碰瓷。

有道聲音從門外傳來：「棠棠掐你，明顯是討厭你啊。」

是牧行之。也不知道他站門外幹什麼，又看了多久。

唐棠心裡不忿，對他招了招手，說：「過來。」

牧行之走過來，還在思考這幾天太過分，要不要變成小狼崽討好一下唐棠，讓她消消氣，卻見唐棠也伸出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然後她宣布：「好了，你們打平了。」

兩個男人：……

唐棠，不失為一種端水大師。